他狐疑地皱着鼻尖嗅了嗅, 哥哥就站在他面前,身上连男士香水的味道都没有,唯一的信息素来源只有怀里的这床被子。
刚标记过的alpha应该也处于一种情欲翻涌的状态,会本能地留在oga身边并且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给予安抚,很少有alpha能那么精准地控制信息素的释放。连刚标记过oga, 也能收放自如,那这自制力也太惊人了。
有这么惊人自制力的alpha,又怎么会那么放肆标记他?
况且哥哥是这个世界的土著, 怎么可能会是一个alpha。
打消了这丝疑虑后, 滕颖之反而悄悄松了口气。
幸好不是哥哥, 如果是的话, 被哥哥标记什么……那也太奇怪了,标记是种两性之间的亲密行为, 如果发生在他和哥哥之间……不只是奇怪了, 大概要牵扯到一层伦理问题。
有点可怕, 爷爷会打断他们两个人的腿!
滕颖之抱着被子溜了, 将滕凇撇在房间里。
滕凇还在搓自己的指尖,仿佛那种柔软触感在停留在此,搓着搓着,不知不觉就搓到了心里。
许久后滕凇面无表情地扶额,觉得自己大概有点神志不清了。
滕颖之将被子扔到洗衣房后,交代被子和床单都要狠狠洗个两遍,并且不要再拿到他房间去才回去。这个时候滕凇已经不见了,下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,李伯说:“滕先生刚刚接了个电话,出门了。”
“大年初一还出门啊……”滕颖之一激灵,想起哥哥刚才那句干什么气我,不会是被自己气跑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