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昨天晚上……他被一个陌生的alpha标记了,由于没有经验,相关生理知识也不丰富,滕颖之都无法分辨究竟是被临时标记还是正式标记了。
对方那么自制,应该不会对他进行完全标记。但被标记的事实, 依然让滕颖之受到了强烈的冲击,以及反应过来后逐渐弥漫上心头的羞耻感和恐慌。
那感觉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两个陌生人醉酒后滚了一晚上床单一样,醒来后对方不知所踪, 只剩下自己在原地迷茫彷徨。
虽然会发生标记行为, 滕颖之也知道原因可能在自己……他被烧得神志不清, 信息素里又满是求欢意味, 特殊状态的下的oga会本能想要被alpha标记,如果alpha拒绝标记, oga甚至可能还会卑微地祈求对方。
但那都是本能, 很正常的生理反应, 对方作为alpha也应该知道这一点, 怎么可以对他做这种事!
“疼吗?”滕凇拿着药膏并没有要给滕颖之敷的打算。
他现在已经明确知道少年后颈那一块是非常特殊的地方,昨晚又被自己咬破了,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给他上药。
他走过去,滕颖之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发愣,滕凇便顺势撩开他后颈的发丝,看了一眼伤势。红红肿肿的一片,两颗血点非常明显,一时还有些自责下手似乎太重了。
这个时候滕颖之轻轻抬起头,仰望着他,滕凇才发现他眼里都是泪花。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,惊慌失措。
“怎么了?”滕凇皱起眉。
滕颖之站起来,直接拱进他怀里,环抱着他的后腰便小声哭起来。
本来刚刚被标记,alpha又不在身边,他就很没有安全感,又觉得自己在无知无觉的状态下被陌生人标记玩弄了,心里更加难受害怕。对alpha天然产生的依赖感此时都挪到了哥哥身上,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依赖的从来都只有哥哥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