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早,滕颖之在被窝里捂着钝痛的脑袋直哼唧,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。
他口渴得难受,慢吞吞地从被窝里拱出去,然后就猝不及防地撞见了滕凇的睡颜。他并没有被滕颖之先前那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,正在熟睡,俊美迫人的面庞因为额间散落得碎发而少了些平日的尊贵疏离。
大权在握,高高在上的滕先生,此时只是个正常的被清早困意挟持的年轻人。
滕颖之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,吓得险些叫出声,然后他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,而是隔壁的客房。
昨晚发生了什么?他被贺霁下药了?他爬床的剧情提前了?他要死了吗?
滕颖之紧张得手都在颤抖,轻轻掀开被子,看到哥哥赤裸的精壮胸膛时几乎两眼一黑,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惧意,啊地一声往后躲,然后咕咚跌落床下。
滕凇终于被吵醒,他睁开双眼时正巧看到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床沿冒出来,声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惺忪,“你又闹腾什么?”
哥哥没有像剧情里那样在醒来后勃然大怒,这让滕颖之稍微放松了些,但腿还是软的,跪坐在地毯上怕得发抖。
滕凇醒了就直接起床,睡了一夜腰间的浴巾早就松了,他不得不用一手拽着,姿态颇有些狼狈地走向衣帽间,只给滕颖之留下一道带着隐约愠恼的修长背影。
衣帽间里,滕凇一把扯了浴巾,换衣服的时候打算等会好好教育一下喝醉酒就会耍酒疯的人。
而滕颖之早就趁着他换衣服的空档溜了。
回到自己房间滕颖之慌得团团转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一直在想剧情怎么会提前这么多,同时又很绝望的安慰自己,算了,也许提前过剧情是件好事,大不了死回自己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