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没什么好看的,她往后也就是这么个疯疯癫癫的模样。”

说着,她就把儿子从人怀里拉出来,主打两全其美,“乖宝,娘亲让人给你买有糖葫芦,再不吃就凉了。”

云暮秋满脸不解:“娘亲,你怎么啦?糖葫芦本来就是凉的呀。”

“是吗?”蝶无欢面不改色,“乖宝听错了,娘亲说的是给你煮山楂茯苓汤。”

世界上最好糊弄的小孩开心拍手:“好诶,我好久没喝娘亲煮的汤了。”

“是吧,今天可要多喝些。”

“那肯定,我要喝三——大碗。”

两人渐行渐远,声音越发小,祁折跟着他们走到院门口时,停顿片刻,转身看向水缸,眸中思虑渐深,他缓慢而沉静的走至那疯癫的人面前。

他用视线描绘着沈含语的惨状,自然而然的落到水里,才发现看似浑浊的污水实则是细长如发丝的线虫蠕动,围困着她的身躯蜿蜒,透过她一身锦衣华服,绕转满头珠翠华鬓,数不清的蛊物,织就成饕鬄盛宴。

她的装扮,正是自以为大权在握当日所打扮的模样。

缸中的人仍在愤骂:“我坐皇位有何不可?你祁闻竹既不稀罕,为何不将它留给想要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