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暮秋吸了吸鼻子,给他讲药人的用处和处境,最后说道, “小时候, 得知我要药浴, 我爹一开始以为大师伯学医学疯了,把我当做药人。”

【但并不是这样,药人要经历的痛苦, 一句话概括就是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】

他骄傲又自豪的昂着脸:“哥哥,你看, 娘亲说支持我所有的决定, 只要我开心就好。”

“她就能在那么快的时间里,迅速改变心态,为你着想,”他说着说着,不禁笑起来, “我不应该哭的,娘亲这么好, 作为她的儿子,我应该开心, 对吧?”

见他自己把自己说笑, 祁折也不由笑道, “是这样, 我知道秋秋你心里清楚, 因此并未多言。”

他刮了一下云暮秋的鼻尖:“秋秋向来是很厉害很厉害的, 从来不是哭包,是非常勇敢的小朋友。”

云暮秋眼睫湿湿的抓住他的手,对祁折重重的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十分认真,“祁扶桑,你也觉得我娘亲太太太厉害了,对吧?”

祁折语气满是赞叹,难掩敬佩,“几乎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,能不厉害吗?”

持续十八年的棋局,执棋者不在既静,动则依轨而行。

寻常人算计安排多年,为权为势为富贵,蝶无欢布下棋局的起因仅仅是为幼子多舛的命数,单单厉害二字,不足以形容。

云暮秋伸手掰正祁折的脸,和他对视,“你和我娘亲厉害的不相上下。”

“你能一下子就想明白她的计划,你也能打个照面就让她愿意护着你,”少年眼睛亮闪闪的眨啊眨,语气欢欣,“其实,祁扶桑,你是最最厉害的哦!”

听到他这幅哄人的语气,祁折低头任他扯着脸,笑着说,“因为我可以让你最厉害的娘亲另眼相待,所以能拥有两个最,对吗秋秋?”

“有一点点原因啦,”云暮秋用指尖比出一小寸的距离,“更大程度上来说,是因为你相比较娘亲更理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