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折望着他的发顶,语气柔和的问,“然后呢?”

听得出来,他家秋秋很喜欢院长妈妈。

“然后……”云暮秋皱皱鼻子,眉毛快愁成八字,失落道,“没等我学成给她按摩,我就在上课的时候晕了过去,接着……就一直在病房里。”

“原本每天坐着的院长妈妈,因为我的病,整天奔波忙碌。”

他总希望院长妈妈能起身多走走,后来她几乎没有太多时间坐下来。

云暮秋回忆着以前,感觉那些记忆就像有层薄雾遮掩,“好奇怪啊哥哥,明明我应该经常想起上辈子的事情,但事实并不是这样。”

“我很少很少想起上辈子的事,能说出来的次数,好像一只手都算得过来。”

说到最后,他掰着手指细算,实在想不明白原因。

念及云暮秋曾经说的话,祁折猜想道,“或许是你潜意识里想忽略不快乐的事,所以才会如此。”

“有可能,”云暮秋说完又赶忙补充了句,“院长妈妈不算,她是对我最好的人。”

大抵是“最”说出口意义显得有些不同,他在心里想了又想,依然坚持这个说法,“哥哥,虽然你对我很好很好,但目前为止,院长妈妈就是对我最好的人。”

祁折无奈一笑,揉揉他的脸,“傻宝,在我未能与你相遇的地方,她将你照顾的很好很好,如今的我怎敢和她在你心里争‘最好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