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有何好骗你,”太后笑得温和,选择性将小世子的话听进耳中,“至于结果,议亲后没多久,当时的怀王妃寿终正寝,你父王袭爵后放出话,要为母守孝三年。”
她正是适龄的年纪,沈家可不愿为此耽误。她自己当时也偷摸着开心,嫁给闲散王爷,手里握不到几分实权,着实非她所愿。
看到云暮秋的第一面,她就看出少年从小被宠着长大,眼里脸上将心思写的明明白白,与她那年在怀王府上与云陌尘初见面的印象,一模一样。
【天意啊!老天爷都不让你嫁给我爹,啊?不是祖母,我不是那意思,您老大人家在天之灵别怪我,我胡说八道,我没有脑子的,你别骂我对不起对不起。】
少年好奇的追问:“后来呢?就没有见过了吗?”
太后笑着摇摇头,回答他,“后来沈家调回临安,我与你父王未曾再见过。”
有何可见的,她从见到云陌尘的第一眼,便知道两人并非一路人,没有牵扯最好。
“之后先帝选秀,我于是进了宫,”太后感慨道,“这一晃,也有二十多年了。”
谁能想到会是祁闻竹登上皇位呢?当年皇子夺位,沈家跟着朝堂局势站队,斗来斗去,便宜到最没可能的七皇子身上。
继位当日拽出个谁都没见过的乡野丫头,非逼着所有大臣承认,将继位大典与册封皇后安排在同一日,否则他就不要这个皇位,谁爱当谁当,哪个大臣自己来坐也行。
她前半生以坐到天底下女子最尊贵的皇后之位努力,琴棋书画六艺经传,她学得比男儿家都认真,遇上个祁闻竹,好,没事,她想着进宫之后慢慢来便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