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空档里,体内涌动的内力倏然不受控制的在他体内游走。

他手一松,尚且未来得及开口,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在体内筋脉绽开,祁折莫名觉得眼下状况有些像当年父皇临死前传给他内力的感觉。

但很快,他没有心思细想,破空坠落的风声中,祁折凭本能将云暮秋护在怀里,用尽最后能开口的力气在少年耳边说,“别怕。”

云暮秋刚刚平复好的心情顿时崩溃,这次他看得很明白,不在祁扶桑计划之内。

可即便是半山腰,摔下去死不了也得全身骨折吧。

“救命啊…………诶?到底了?”压根没喊几声就到了底。

和云暮秋预想中的高度不同,太行山并不是传说中那种万丈深渊,再加上沿途被祁折抓住藤蔓耽搁几回,崖底比他想象中更快到达。

更幸运的是,他和祁折居然掉进了崖底的野生花田,绵延数里长势喜人的野花根扎在湿润肥沃的土里,云暮秋又被人护在怀里,因而毫发无损。

意识到两人都平安后,云暮秋死里逃生般长长舒了口气。

赶紧从祁折怀里挣脱,在他身上摸索找寻伤口,手脚没事,腰腹也没有流血,手臂手掌被藤蔓的刺划破,后脑勺没有砸伤,脖子……

他眼睛瞪大,和从祁折衣襟处冒出脑袋的药蛇同时呆愣,两秒后,“小蛇!你为什么也在???”

云暮秋脑子里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:“等等,刚才是你把他缠晕了?”

药蛇竖瞳疑惑:“嘶嘶?”你有事吗秋秋,我干得出来这事?

云暮秋说完自己就呸呸呸,说什么屁话呢,他看着面前昏迷的人,忧心忡忡,“那祁扶桑怎么会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