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如青说:“国师身为世外高人,能通天系灵,肯定是不爱理会前朝之事的。”
颜筠谦不可置否:“他惯会明哲保身,总能把自己摘干净。”
“那你呢?”言如青反手顺了一把少年高扬的马尾。
“我已无需再把自己摘干净了。”
颜筠谦望向窗外苍蓝的天,笑道,“于他们而言,忘了你和我才是最好。”
两人的头靠在一处,共望着天上如烟似岚的绵云,笑了笑,久久无言。
……
颜筠谦惯会胡说八道,才住了几日就和街坊邻里都混熟了。
早说他生了张老少通吃的脸,能把堂堂太清天尊迷得五迷三道,会是什么庸货?他容色上当真是无可挑剔。
那一身素净的白衣任谁穿上去都像要去奔丧,偏偏穿在少年人身上就是风流倜傥,只当他是不知谁家来体验俗世生活的贵公子。
颜筠谦的身形容貌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,一张脸就是凑到别人面前,随便说上两句话都能把别人的魂儿都勾了——
难怪个把情窦初开的姑娘也爱寻他,见了他就走不动道,有点头疼脑热就爱往药铺子里跑。
不过姑娘家们一开始只觉得白衣的公子长得俊俏,进了铺子却发现青衣的公子也隽秀,最后红着脸进红着脸出,一颗心突突地摇摆不定,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是哪个。
几个卖早点和豆花的妇人都看得出姑娘家那点小九九,看穿不点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