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筠谦没松手,睁着眼无辜道:“怎么是我折腾如青呢?明明昨夜我手都被捆上了,眼睛也看不见,倒是如青热情的很……”
言如青脸皮薄,被他说得脸上顿时腾烧起来。偏又不能骂、不能驳,恼上心头,伸手就要去捂那张惯会胡说八道的嘴。
颜筠谦连连告饶,抱着言如青死活不撒手,闹着闹着又把人压回了榻上。
两人厮混了一会儿,那根粗麻发带历经了荒唐情事,正安静地躺在角落里。
趁着还没发展到白日宣淫的地步,言如青双膝耸着,身上盖了件外袍,又推了颜筠谦一把,把发带塞在了他手里:“起来干活……你拉开帘子看看我们在哪儿。”
颜筠谦已经穿戴齐整,捏着发带把言如青拢在身下,红瞳阴翳着默了两息,抬眼,听话地掀了帘。
帘外莫名烘热阵阵,他们已经不在太清天,住着的房子小小一间,被打扫得干净敞亮。
入眼是张质朴的木桌,上头摆了两个白瓷的杯盏,有些粗制滥造。
两架橱上摆满了古经医书,几个方柜里都是不记其名的药材。药香清浅,夜读的灯烛不知熄了多久,歪斜着落了几滴蜡油凝在烛台上,险些毁了谁提笔书下的墨宝。
颜筠谦起身,踩在地上的感觉都不太真切,仿佛还身处天宫仙境。
他明明知道如今眼见为实,却仍愣了半晌。
这是他和如青的另一个家。
他佯装重伤被如青捡到时,两人就蜗居在这间小小的药铺子里。
见他失神,言如青侧目问:“回来住一阵子不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