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猫师兄恭恭敬敬地对师父行了个礼,他嘴上不说,却踩着猫步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言如青收了拂尘,叹息一声道:“让你好好和墨砚说,你非不听。”
“要是好好说,估计才说一半师兄就炸毛了。还不如让师兄一下子看清,受了一下惊,以后知道什么都不稀奇了,反而好解释。”
言如青知道颜筠谦用意何在,摇摇头溺爱道:“就你歪理多。”
颜筠谦笑着揽过言如青的胳膊,可怜巴巴地问:“先不说师兄的事了……如青,你真的要去赴宴么?”
这次私下都没有串过供词,是真不知道天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。
“天帝这次明面上又请了福禄寿三星老和西王母来做说客,我虽说能拒,但也还是想给几分薄面的。
他拿庆贺赤子做幌,我怎能不去看看?你放心,我不出半日就回来了。”
言如青脸皮薄,被颜筠谦贴着还是觉得难为情,哪怕在自己的宫宇还是怕被人瞧见。他好不容易才把颜筠谦推开半掌,望着一双脉脉含情的红眸,又激起一阵心软,问,“还是说你要随我一起去?”
颜筠谦从背后把言如青圈在怀里,把头贴在言如青额顶的莲花冠上,笑道:“若是「赤子」不在,这宴席上论的道岂不是太无聊了?”
“全都盼着你去给他们讲讲道法,好延上几年寿数。你若是不去,一个两个都要败兴而归了。”
言如青拍拍他的手背,又把手隔在他下巴与冷硬的莲花冠之间,“你踮脚了?硌着也不嫌疼。”
“没有,我飘着呢。”
颜筠谦双脚离了地,笑嘻嘻地提议,“宴席鱼龙混杂,总免不了口角八卦,不如我先去占个座,如青只管最后走个压台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