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为何他会立在太清天的天门下,而且还认识我似的与我搭话。后来他只说自己是迷路了,要想法子回九重天,我便开辟位面送他回去了。”
“黑衣书生?”言如青神色一凝,蹙着眉问,“你遇见了天帝的道侣?”
“是。但我并未与天帝打上照面。”颜筠谦老老实实地答。
言如青咬着下唇,暗暗思忖着对策。
他从月老那儿听说了一些。
月老说天帝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复活了这么一个,好吃好喝地养在身边,就指望能从自己这边弄来回魂丹为他的书生道侣延寿了。
“你既知道他是天帝的道侣,怎么还亲自送他回去了?”言如青话中染上了些许忧虑。
如若天帝反应过来,趁机将他掳了去可如何是好?
颜筠谦一派伏低做小的认错姿态,道:“是徒儿思虑不周。”
“无妨。”
言如青凭空一握,平平无奇的木柄拂尘又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手上。
他没有呵斥颜筠谦为何不听自己劝告跑出三十六重天,只是一甩拂尘,平静道,“天帝的道侣魂体不定,所以想用你来为他延寿。如若天帝知道你已经出世,必不会善罢甘休。
但你是我的徒儿,就算天帝来太清天要人,我也能护你周全。”
他到底是得了太上老君真传的先天之灵,就算是要与李成煜缠斗一阵,胜算仍旧是十成十。
言如青唇边攀起一丝冷笑。怎么,天帝的凡人道侣性命金贵,他的徒儿身为赤子就可有可无了么?
“师父且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