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言如青这么讲,颜筠谦的心陡然一沉。
如青在害怕他。
他一时得意到忘了形,竟忘了之前他恢复了记忆却还是不敢告诉如青的缘由。
因为他是纠缠了如青很久的噩梦。
是了,方才与自己对视时,如青本能地想抽身逃离。
他们前世的最后几面只剩恨意,床笫上的欢好也根本没有亲昵可言,只有他宣泄般对如青永无止境的凌辱肆虐。
那时他与入魔毫无分别,靠着对仙君的恨意维持着躯体,抚着身下之人的脊骨说:
「这具身子喜欢什么,不喜欢什么……如青喜欢哪里,不喜欢哪里,我都知道。」
他撕开那件青绿色外衫的时候,根本没有顾及过言如青的感受。
颜筠谦记得自己用力掐着言如青的下颌,一边强迫他与自己对视,一边笑晏晏地说:
「我们还要在一起相互折磨……直到永远。」
就连把往缘镜的碎片刺入言如青体内的时候,他心里都没有半点愧疚。
他那时只顾着肆意折磨着他最爱的人,想方设法掰开那两条不愿为他敞开的腿。
于是他给言如青下了药,俯身用舌尖顶了顶尖锐森白的犬齿,顽劣道:
「仙君都称我为孽障了,我为何不多做点孽障该做的事?」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