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贺颐后知后觉才发现,傲得不可一世的陛下竟在自己心里已经重要到了这般地步,两人的关系说不清也道不明,极易让人浮想联翩。
他将李成煜奉为神明,便是说什么都容忍不了旁人妄想搓磨折煞李成煜的一身傲骨。
“荒唐!”
李成煜横眉骂了那书生一声,胸膛起伏,竟难得怔了一瞬。
怎么会有人因为别人受到了苦楚而无比痛恨自己?
李成煜惊觉,分明是有的。
比如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、最后又离他而去的男人。
记忆重合,这两人是何其的相似。
要不是男人的脊骨还被自己握在手中,李成煜真会以为面前这个书生就是男人的转世,两人简直如出一辙。
李成煜明白自己脾性有多差,差得好像浑身上下都冒刺。别人瞧一眼就知道躲,只有男人和书生温和得像是天生的没脾气,都被扎成筛子了还要反过来哄他,笑呵呵地把他抱在怀里说上一句不疼。
战贺颐理好了心绪,又恢复了如往常一样的平和,温润地笑着说:“可是陛下确实待我不薄,明知无用,我却也怀着感恩之心。”
“我看你不是傻,是疯了!”
李成煜额上旒冕乱飞,耳尖都被气得发红,痛骂道,“那些吃食不过是我看你可怜才给的施舍,有什么值得你记住的?
你到底知不知道待在我身边有多危险!还是你觉得身上拢了层龙气就有救命符了,我一定不会杀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