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贺颐知道与其否定不如承认,红着脸颊直言道:“离陛下太近……我实在紧张。”
“有什么好紧张的?既还不到杀你的时候,我自会留着你的性命。”
李成煜只当战贺颐是害怕自己,一下甩开了那只粗粝的手,人却还是半依在他怀里。
“我并非为自己性命而紧张。”战贺颐实话实说道,“是因为敬畏陛下,故而觉得紧张。我对陛下……或许与敬畏自然生灵是一样的。”
即便知道眼前之人漂亮、强大又致命,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被其深深地吸引着。
哪怕下一刻就被夺去性命,他也毫无怨言。
“陛下……”恍惚间战贺颐已经平静地开了口,他后来缄默半晌,久久不言。
李成煜闭着眼问:“干嘛?”
战贺颐心上猛又跳了两下,知道李成煜眼下心情尚好,于是他压着青年的底线又轻轻念了两声,“陛下,陛下。”
“一直叫我做什么?吵死了。”李成煜没追究战贺颐的无理,只是把腿间的脊剑夹紧了些,侧过头去不再看他。
“就是很想唤唤您。”
战贺颐目光投在脊骨剑鞘上古朴的花纹上,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拘谨。他对着那别具一格的剑由衷地感叹了一声,“看见的第一眼便想说了,陛下的剑与我所见过的都不一样。”
即便他曾经险些被一剑穿喉,也不妨碍他觉得脊骨制的剑气势如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