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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孽障目 书帛 1003 字 2024-01-03

他是真疯了不成?饶是脾气好如战贺颐也忍不住痛骂自己,他怎么可以这般经不起戏、受不起诱?

不如说,他既经得起那些倌妓的撩拨,为何就不能再李成煜面前也无动于衷?

如若被那心高气傲的人知道,自己竟把他当作……

战贺颐心上发虚,恰好李成煜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。李成煜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,又见战贺颐出来时换了身衣服,以为这穷酸书生真是自己解决了麻烦才出来的,浮在脸上的笑既揶揄又刻薄。

一旁的战贺颐生怕自己身上还有痕迹,双手不安地错在一起。他衣衫的确全部换掉了,可是书生帽只有头上这一顶,没得换。现下只能穿着麻布长衫却戴着顶墨黑的帽子,举人不像举人、耕人不像耕人,矗在这风月之地显得分外滑稽。

他还未想好和李成煜说什么,那装着脊骨的剑鞘就趁他不备时毫不客气地往他脑袋上点了一记。

有帽子挡着,故而战贺颐没觉得疼,只是强劲有力的仙风呼得他霎时闭上了眼。

再睁眼时,他头上兀然一轻,那顶乌黑的儒冠已经被挂在了剑鞘上。显然是这不合他衣衫的帽子碍了天帝陛下的眼,这才被挂在剑上当做了战利品。

战贺颐抬手摸了摸头顶,本该用布条包着的发髻上竟凭空横插了根簪子。他不可思议地用指腹蹭了又蹭,许是玉制的,摸起来油滑凉润又有些和软,他了解不多也估摸不出是多好的玉料。

穷酸书生倒吸一口凉气,毕竟这物什实在太过贵重,李成煜随手施舍的也不会是凡物,无论是什么玉都是他几辈子做牛做马也受不起的。

战贺颐想把头上的簪子抽下来还给李成煜,思来想去,先试探性地唤了声:“陛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