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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孽障目 书帛 1008 字 2024-01-03

战贺颐拿下了头上的书生帽看了看,被他上补丁的那一块大洞也不见了,仿佛他险些被脊骨一剑穿喉的事从未发生过。

李成煜带着他走到了还算条繁华的街道,听路上吆喝买卖声沸反盈天,忽而问:“你现在就想回村里了?”

“我等放榜后再回去。”战贺颐摇摇头,“只是许久不曾回家,心里还怪想念的。”

李成煜擦了擦剑鞘,一言一行似都在嘲笑战贺颐的优柔寡断,“才出来就回去,未免太没意思了。”

他话音刚落,有意思的事就来了。

只见两个半披散着青丝作艺伶打扮的女子正立在门前,眼波流转眉目含情,身上一件纱缎半遮半掩,软弱无骨似的,冲着路过的精壮男子挥挥手中的罗帕。

战贺颐才别开眼,视线落在别处,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生得白净的小倌,乍一看还以为是在烟花之地帮忙的伙计,不曾想竟不是用来衬红花的绿叶。细看才发现那些小倌的衣衫也暗藏玄机,一根系带垂着满是絮糯的玉佩,品质算不上好,只是为了紧紧勒着那或许比女子还要纤细的窄腰,装出弱柳扶风的腔调。

无论是小倌还是艺伶,凡是能站出来拢客的都有些眼力见,见战贺颐这斯斯文文的模样还揣着个行囊,想着一定能他从荷包里榨出些银两,就立刻来了劲。

胆子稍微大些的小倌和艺伶伸手就要抚上战贺颐的臂弯,精怪似的围了上来。战贺颐加快步子就要躲,几番拉扯,倌伶们的纱衣领襟俱被撑大了些,低头看去几乎可以算作袒胸露乳。

战贺颐迅速别开眼,目光躲闪。他一扭头,恰好撞上李成煜似笑非笑的视线。

身着锦服的青年停下了步子,只是抱着长剑立在战贺颐身边看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