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面前这位根本不能称之为人!
战贺颐心下一惊,慌忙辩解道:“我与阁下无冤无仇,甚至素未谋面,阁下是否寻错了人……”
“就是寻错了又如何?大不了一个一个杀过来,总有杀对的时候。”青年唇边仍勾着嫌恶又顽劣的冷笑,毫不在意地回——
“你,非死不可。”
战贺颐脑中霎时嗡嗡作响,看着那一截怖人的脊骨剑就后背发凉,他喉头微动,明白面前这人是实打实的狠傲,宁肯错杀一百也不肯放过自己这一个。
他到底坐做了什么非死不可的事?
“阁下为何要杀我?既然已是死到临头了……能否让我做个明白鬼?”战贺颐双伸手握上扎人又锐利的脊骨剑,眼下两颗小痣似用笔尖点下的墨泪一般,死到临头还是透着股温文尔雅。
可惜这书生独有的书卷气反而让青年莫名的火大。
“没这个必要。”
身着华裳锦袍的青年翻手挥剑,头上紫晶冠玉发出几声清脆的叮响,他下手又快又恨,剑端骨尖已经直勾勾地朝着战贺颐的脖颈就刺了过去,“因为我会予你魂飞魄散,根本不给你做鬼的机会。”
战贺颐见青年听不进自己说话,立即往下一蹲就要保命。只听到“轰咚”一声巨响,他惶惶地仰头去瞥,头上乌黑的书生帽凭空一滞,连带着后头的木墙一起被青年手中的脊剑生生捅穿了!
如若他不躲,只怕方才就已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