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如青救下颜筠谦时便给他喝过,后面颜筠谦自导自演了几次遇险,只因他谨记老君的话,觉得这药不能喝第二次,所以几经挣扎都没敢给颜筠谦服下。
老君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因为你心太仁。如若我不这样说,你就会将这里的药液全都喂与旁人喝了,是不是?”
言如青愣了愣,低垂着眉眼说是。
如若老君不这么与他说,他必然会把所有药液都给颜筠谦喝的——
那就等同于真的把他的全副灵力都继给颜筠谦,毫无转机了。
“去做你要做的事吧。”
清风和缓,那仙风道骨的老者抱着婴孩,哈哈笑着骑牛远去了,仙雾缭绕,冯虚御风。眨眼间,空阔的林中又只剩下了言如青一个人。
言如青连梦都做的不安稳,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。
一梦毕,被往缘镜链接的梦境一触即碎,他悠悠地睁开眼,竟是被闷醒的。
言如青醒来时人还半趴着, 被褥成了一团抵住他的胸口,堵得慌,浑然透不过气。他身上是抵不住的湿热,额上还渗出了薄薄的汗,脸上潮热久久不退。
屋内灯烛摇曳,榻旁纱帘大敞,恰巧能看见书案上置一件叠放整齐的青绿外衫,旁边安安静静地放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,正是言如青常常带在身上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