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清秀的脸孔上重新又浮现出了期待,单纯道:“那我再等等。”
已经数不清这句话他说了几次,也数不清他到底等了多少时日了。
墨砚不忍心看他这副期待模样,又想闲聊几句掩盖什么重要的事。
丹白揉揉眼睛,手伸出支摘窗狭窄的细缝,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抚黑猫的皮毛。
墨砚被养得极好,油光亮滑的一条,毛发既蓬松又柔软,叫人爱不释手,今日却看上去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丹白问:“师兄是不是又有事瞒我?”
他察觉到墨砚周身的灵气又不高兴了一阵,躁躁郁郁,任凭他怎么轻抚都安顿不下来。
“你又察觉到了?”墨砚的尾巴绕上他的手腕,正好围了一圈,沉声解释道,“因为你不能从藏书阁出来,我也替你担心着呢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仙君让我在藏书阁静心想来别有用意,师兄不要为我担心。”丹白笑着拨了拨黑猫儿的胡须,天真无邪的心思全都显在脸上,“仙君又不会害我。”
“也是。”墨砚被他说更加心虚愧疚了,连橙黄的猫瞳都不敢对上丹白一双澄澈赤眸,不停地闪躲。
“我问你,你……前些日子可有犯过什么错?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丹白左思右想,思忖了许久也没得出个结果,“师兄指的是哪方面?”
“就是有没有对师父犯过大不敬之事?”
“啊……我,我……”丹白忽而支支吾吾起来,只能想到那日误看姻缘簿的情形,有些难为情。还是老老实实地答,“从姻缘簿的法象中出来时,我扑在仙君身上……我,我就与仙君摔到一处去了。”
愈说愈要念想。即使已经过去许久,他仍记得姻缘簿书页翻飞,顺着红线去抓,那一头赫然写着他和仙君的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