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给我摸摸。”
颜筠谦走在言如青身后,眼看着师父抚这松鼠的尾巴一起走了百余步,自己只能被晾在身后,心里一杆秤愈发不平衡了,“师父靠近些,也给我摸摸。”
言如青只当他是要摸松鼠,轻声道:“你过来,切勿惊动了它。”
颜筠谦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自己要摸什么。
少年让所有家仆都快些走在两人前面,然后一个跨步上前轻轻揽过言如青的窄腰,附身和那山松鼠大眼瞪小眼。搂了好一会儿才认真地宣誓主权,道:“是时候请您从我夫人身上离开了。”
“颜筠谦!”这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话?
“哗啦——”树影翳翳,随风轻动。
佩兰听声回头时,言如青身边蝴蝶尽散,肩上的松鼠也已蹿回枝上,稍作停留就躲入叶中不见了踪影。
颜小少爷脸上扬起了促狭的笑容,惊叹一声:“呀,被吓跑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松鼠。
言如青用手挡着脸,看似在掩已经被树林遮了个七七八八的艳阳。
只要看见那人眼中含着的真心诚意,呵斥的话语临到嘴边就咽了回去。他努力做出面无表情的模样,藏匿起只能被一人看见的羞赧。分明胸膛里一颗心砰砰直跳,仍要故作平静道:“不可被别人听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