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您和言公子要留宿老君观是无妨,但请带上几个家丁侍奉吧。”佩兰听清了颜筠谦的吩咐,紧张得绞死了一张帕子。
自从颜武身体有恙,她也不必把颜筠谦的消息告诉颜武了。如今真正换了主子,她待颜筠谦也没什么虚情假意,“深山常有野兽出没,奴婢实在担心。”
“不妨事,何必叫那么多人陪我和师父一起在那边吃苦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道观内总有门窗尚好的屋子,实在不行,安排下去,再带些明纸和板材糊窗修补。”
佩兰不好再三试探主子的心意,担心不减,但应了声是就下去筹备了。
降香抱着墨池,见墨池仍张嘴要哈颜筠谦,连忙退远了些,箍着怀中的黑猫局促不安地询问:“少爷要带上墨池一同前去吗?”
颜筠谦严重的光被纤长的睫羽挡去了,忽明忽暗,“老君观路途遥远,此去本就不是抱着游玩的心思,猫儿就不要带了。
那边林深山高,师父养了墨池那么久,若是疏于照看让它一不留神跑走了,再想寻回来可就难了。”
颜筠谦说出来的句句在理,当下就叫人制了个宽敞结实的竹笼将墨池关住。
见这不乖顺的黑猫被关进笼子后一个劲儿地朝自己龇牙咧嘴,浑身的玄色皮毛都像朵黑绣球一般炸了开来,颜筠谦嗤笑着发出一声轻哼,高兴地站起身。
还不忘贴心地关照降香:“想必猫儿也到了发春的时候,注意寻个心细的下人来养,切勿让它跑了。”
“是。”
降香寻了个理由退下,一时间房内又只剩下了一人一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