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筠谦漫不经心地低头瞥了颜武一眼,显然并不在意自己被识破。
“求求阁下救我侯府!求求阁下告知我谦儿的下落!”颜武心里到小九九转得飞快,高声道。
老皇帝死了,颜筠谦不知所踪。侯府没落就近在眼前,而颜武又没有旁的办法能讨新帝欢心,真正到了穷途末路之时。如若能把谁推出去做替死鬼……
颜武见屋外无人响应自己,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,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,对着面前的颜筠谦一味地告饶祈求。他回过神来,眼中除了恐惧以外仍闪过一丝精光,“如今侯府地位岌岌可危,阁下既取代了谦儿的位置,想必也不能置身事外……”
“我自然会护好侯府的。可是……你这是在威胁我吗?”颜筠笑嘻嘻地问。
猝不及防地,月靴一脚蹬开颜武的身子,少年单手凶狠地拽起颜武的头,痛得男人面色红里发紫,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宽敞的书房里,迫切地想有人来制止这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,奇怪的是却无一声能传到外面去。
颜筠谦故作疑惑道:“真奇怪,你分明亲手把自己儿子的阳寿赠予别人了,为何这种时刻还表现得如同慈父一般?
也是,不寻着能被自己利用的人,你又如何再获荣华富贵呢。”
颜武开始还能含糊地说出几个连不成句的字词,又连连叫唤屋外的护卫仆从,见始终无人回应,恼得目眦尽裂,后来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。
“哎呀,叫人可不行。家丑不可外扬,我是为了侯府好,你利用幼子阳寿炼丹献给皇上的事,当然不能被外人知晓了去。”
颜筠谦嘴上说的好听,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,力气大到几乎要把颜武的头皮都扯下来,屋内的惨叫声啥时间愈演愈烈。颜筠谦玩得尽兴了,从袖中抽落出一瓶药粉,拔开塞,一点不客气地尽数灌入了颜武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