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景看着言如青翻红的耳朵,轻笑一声,“而且我可没有偷看野鸳鸯的喜好。”
言如青背过身去,忙着把几味药材捣成粉末,神色淡淡道:“这么说来,稚景姑娘很厉害。”
倘若不说,他还真的以为稚景是夙幺的侍女,毕竟印象和话本里刻画最多的妖精就是她这样的,用皮囊蛊惑凡人转而吃掉来增加自己修为的精怪。
“真是的……好歹我也和夙幺实力相当,所以他才放心把引导您的事交给我。”稚景一把折扇打开扑了扑,扇骨往石捣臼那儿一指,言如青手上的石杵就自己动了起来,省了他自己用劲。她故作头疼道,“虽说施任何法术效果都大打折扣,但被言公子小觑了我可不甘心。”
言如青落了清闲,只得搭上稚景的话茬:“既然实力相当,那就是碍于夙幺的身份是妖尊,才不得不听他的命令吗。”
原来妖精也和人间一样上下分明,君是君,臣是臣。俗话说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”,兜兜转转还是这么回事。
稚景无所谓地摆摆手,显然不把夙幺放在面上尊敬,手指一点又让石杵慢了下来。随意道:“倒是无关身份,身为兄长,弟弟的请求还是要听的吧?”
“兄长?”言如青看着已经被碾成齑粉的药材,听她一句险些打翻了包装用的桑皮纸,完全难以置信,“你是夙幺的……?”
兄长?
稚景也愣了一瞬,“他没和你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