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……胡说……”言如青好不容易硬气起来说出两声呵斥,落入颜小少爷耳中都成了乐趣,哪里有什么威严。
“那我不说了,少说话多做事。”颜筠谦知道听师父的话才能吃饱饭,乖乖闭了嘴,“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,对吧?”
明明是受教的好话,从他嘴里出来就完全变了意思。
言如青不想理人,瞥向颜筠谦时难得地带着几分恼怒。眼尾飞上两团绯色,一张清秀的面孔漂亮得不可方物,掩也掩不住。
他还是敌不过颜筠谦的攻势,这边瞪了瞪,那边笑了笑,不过一会儿,言如青眼中又被折磨得淋上了一层水雾。许是春寒料峭,沁入皮骨,最后连人都在打颤。
颜筠谦彻底起了坏心思,凑过去问他:“师父觉得冷?还是有话和我说?”
情浪翻滚,言如青整个人都陷在被褥里,他原是攥着软枕的,后来莫名其妙地被换成了颜筠谦的手。
两人十指紧扣,颜筠谦把耳朵凑到了言如青唇边,才堪堪听清他在说什么。这会儿言如青声音都软和了下来,比之训斥更像是告饶:“不要这么叫我……”
交谈间生出的是师徒有违人伦的背德感,在颜筠谦叫唤他时愈演愈烈。
“啊,师父不喜欢这个称呼?”颜筠谦明知故问,绕口令似的调侃道,“之前师父让我叫师父,那不叫师父叫什么呢?”
“你……”言如青恼到想直接甩开颜筠谦的手。
到底是谁方才叫他名字叫得欢?
又是谁做这等腌臜事还要嘴上挂着师徒之礼?
想着想着,还不免觉得有些郁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