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李诗雨止住了泪,季玉卿好言宽慰,说自己会借天象为由,让颜筠谦再也不去宫中。颜策和还觉得季玉卿的为人甚好,心怀感激地代替李诗雨应了下来。
颜策和搀着李诗雨起身,又语重心长对颜筠谦道:“谦儿,你如今也大了,凡是都有该主见。”他知道佩兰还算是颜武的人,咬着牙没把话点穿,“如若你在侯府还是待不惯,还像从前一样回别院住也好。”
颜策和也不知道亲爹这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他拦不住,只能希望幼弟躲远些。天高皇帝远,逃走也总比待在天子脚下受委屈来得强。
“是。”颜筠谦点头应下。
颜策和扶着仍在抽噎的李诗雨回屋,礼貌道:“既然如此,麻烦少国师为小弟费心了。”
待颜策和走远了,颜筠谦又借邀季玉卿回到怀竹院小叙,把佩兰遣了下去。乌苍又惧怕颜筠谦又不敢离开季玉卿,就呆呆地立在自家少爷身后。
季玉卿的气色瞧着比之前好了太多,虽说还是面色苍白,但至少没了死相。他品了一口茶,对颜筠谦道:“原来您不计前嫌,要我回帛州时顺带放消息出去,用意在此。”
侯府的下人就是再碎嘴,这消息也不可能插翅飞到帛州知府里。正是颜筠谦事先布了局,写了信让季玉卿一到帛州就放些闲言碎语,这桩婚事才能黄得这么快。
“知府那儿一听说原来女儿是要许给我的,肯定不乐意。”
颜筠谦虽说不想拂了自己娘和哥哥的一片好意,但如若师父被他气跑了才真是罪过。
虽说那样冷清的人若是多出些迫切的神色也未尝不可,但颜筠谦到底舍不得。
乌苍见颜筠谦兴致正好,一时间竟忘了之前的畏惧。小声地说:“知府小姐……应该以为是要嫁给小侯爷的。”
他说完就觉得后悔了,生怕颜筠谦大发雷霆,转头看向季玉卿,不安地躲到了自家主子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