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如青道:“他亦如笼中雀被关在候府这一方天地,出去以后自然会遇见更好的人,犯不着死守在我这里。”
一份情愫已经分不清是情爱、是友谊还是垂青,从未改变的唯有希望颜筠谦一切向好,仅此而已。
或许一切都只是颜筠谦心血来潮,毕竟少年的情爱来的快,去的也快;或许颜筠谦有一天烦腻了他,便会转而追求他人了;或许一切都只是小少爷的自尊与执念作祟,没得到的永远在心里有一席之地,得到了就没那么喜欢了。
他何德何能去做那个能和颜筠谦相守一生的人。
稚景深吸一口气,徐徐问道:“你当真能平心静气地高坐在高堂之上,看颜筠谦与素昧平生的小姐定亲,还是言公子就这么大方,情愿把爱人拱手相让?”
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颜筠谦身边选出这侯府的少夫人,他实在……他实在做不到。
言如青抿着唇,转身就要走:“就算不忍心,我也不会答应。”
“好吧,你们俩的事毕竟与我无关。”稚景无奈,难得是真的想帮帮这二位,只怪颜小少爷选了个好师父,脑子清醒得异于常人。
明明就是两块干柴差一把火的事,偏偏言如青就有本事把自己浇成湿木头。
言如青走出了很远,耳畔处又传来了稚景意味不明的话,她恢复了以往阴阳怪气的妖媚调调:“不愧是仙君,心无杂念,根本没有爱欲和嫉妒一说。”
爱欲?嫉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