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,师父。”颜筠谦看着焕然一新的怀竹院,高兴道,“还和从前一样呢。”
言如青僵硬地颔首,不动声色地往颜筠谦身旁退远了半步。
最后兜兜转转,师徒二人又住回了同一个屋檐下。
只是这一回实在谈不上亲近。虽说颜筠谦在侯府吃不上闭门羹,无论何时都能去言如青那间屋里坐坐,可再也没了言如青主动寻他讲话的时候,就算下棋也只是是两人无话地干坐着。
无趣,远比之前要无趣得多。
虽说还能靠些小把戏和师父牵牵手或是搂搂抱抱,那也不过点到为止。这棋局上每一子都落得举步维艰,颜筠谦也怕言如青被逼急了真要和他翻脸,届时连哭脸都不知扮给谁看了。
在侯府待着的这几天简直度日如年,颜筠谦被叫去请安问话的时候也愈发长了,不知是不是为了他的婚事。
言如青不问,颜筠谦也不提,时光再次再棋局的你来我往间流走,只是比起以往多了好些漫不经心。
这一日天气正好,颜筠谦刚想拉着言如青去鲤池喂鱼,前脚才跨过门槛,后脚就被佩兰追了上来,“小少爷,三少爷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颜小少爷长叹一口气,只得慢吞吞地去换了件稍显庄重的外袍。出了房门还不忘一如既往地向言如青展出笑颜,把一小碟鱼食转递给了言如青,郑重道,“师父,等我。”
又来了,这只懂得利用外貌向爱人摇尾讨要奖赏的小狗,看似不过是希望言如青等他回来一同喂鱼,实则暗含的意思可不止如此。
上次在宫里就是,言如青听这一声,后知后觉就察觉到了颜筠谦的心思。所以他最后简直落荒而逃似的,根本不敢细究那眼里蕴着的情意。
只是从前不敢看的,如今更不敢看了。言如青没有应下这赤裸裸的示好,佯装没听见,默不作声地阖上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