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乞丐用手胡乱比划着,手起刀落,形象地做了个砍断物什的手势。
“少爷怎么了?”言如青眉头促起,静如凉水的眼底都缓凝结成冰,透着凛冽的寒意。
他和稚景做的买卖,到算成还是不成?
稚景那日说的话本身就足够耐人寻味──虽然看着伤得重了些,可颜筠谦每次都有法子化险为夷。
所以稚景这次什么都没做?
言如青隐着一腔薄怒,单手扶额。
“好、好像是也伤得不太轻。”小乞丐吞了一口唾沫,“可能是肩胛伤着了?上次您家少爷不就舍身护驾……”
言如青脸上的神色并未好转,明白颜筠谦要么是又挨了一剑,要么是肩胛骨的旧伤又崩裂开了。虽说圣上出事的确从根本上免去了颜筠谦此次入宫受辱,可旧伤复发,怎么说也称不上是因祸得福。
言如青慎重,想问这消息从何而来,却被小乞丐用秘密二字搪塞了过去,不一会儿又说是宫门口的老乞丐晚上听人说的。
马蹄声恰落,信客一声吆喝穿堂入内,吓得小乞丐起了个激灵。做乞丐的可最知道看人下菜碟,明白言如青一会儿顾不上自己,想要厚着脸皮伸手讨钱后快些跑路。
言如青递了两块碎银子给他,那小乞丐瞬间眉开眼笑,伸手一抓,咧开一嘴黄牙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