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武心中那些小九九仿佛被洞察了个透彻,只是仍摆出一副慈父模样,事事都为颜筠谦着想:“皇上还体恤谦儿在侯府养伤,久不见好,想把你接入宫中小住一段时日,好叫太医院仔细照看你的伤势。”
颜筠谦心中愈发确定颜武和这老皇帝是合谋要算计自己,他仍打算静观其变,从颜武嘴里再套出些更有用的话来。
还不等他顺着颜武的意思开口示弱,在一旁静候多时的颜策和终究是摒不住了,蓦然起身,急切地唤了颜武一声:“爹!”
颜策和端着茶盏的手都气得隐隐发抖,那茶托重重落在黑檀木案上,连地都要被这一腔怒气带着震上一震。
颜武斜视着颜策和,言下之意便是希望自己的长子能乖乖闭嘴。
颜策和望向颜筠谦,心中的愧疚更甚,毅然道:“爹,今日圣意已决,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,那不如就将此时告诉七弟,总比他入了宫才知晓的好。”
颜武的面色不大好看,沉默了半晌,又不希冀方才亲手竖立的慈父形象瓦解冰泮,随即大手一挥,自己先一步离了书房,示意颜策和讲给颜筠谦听。
颜策和深吸一口气,又粗重地吐了出去。难得见他的眉宇间满是郁闷,只能零碎地捉到些青年的意气风发,实则一张俊颜都萎靡了下来。
“谦儿,你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。”颜策和没有接颜筠谦的话,他的声音极轻,宛如耳语,其中细密的关切与痛心也只有颜筠谦能体会到,“入了宫,你就再也出不来了。”
采阴补阳,餐霞饮液,得道成仙,长生不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