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本宫要他死!也不是本宫不想名正言顺地继承这凤鸾大统!”白荣安死死握着手中的剑柄,不松分毫,眼神直直地朝颜筠谦刺去,“敬灵侯府究竟算什么侯府?颜武不过是个江湖骗子,只因把你炼的回魂丹进献了上来,才算立稳了脚跟,又接连带起了百姓对丹道制药的追捧。
本宫不知晓这回魂丹究竟有何用,也不必知晓了……
颜筠谦,你扪心自问,你当真一点错都没有吗?”
颜筠谦不语,仍旧护着言如青,抬头迎上白荣安的目光。
他此时无暇顾及什么对不对、错不错的,也懒得与白荣安争论。
见稚景端坐在棺椁上一幅看戏的模样,就知道她不愿出手相助了。
不仅不帮,还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乐趣。
换言之,她就是在等颜筠谦在言如青面前出手。届时让这位师父好好看看,他认的乖乖徒弟在千钧一发之际,到底是不是同表面上那般弱不禁风。
在帛州到卉安的路上遇刺时,他也是不得已,拖着残躯在马车上一连解决了四个刺客,本就够引人起疑的了。
他微微侧目,言如青薄唇轻抿,一只手横挡在颜筠谦身前,不见丝毫惧意。
颜筠谦一双眸子兀然遽然暗淡下去。
倘若他顺了稚景的心思,真要与侍卫厮杀起来,不知师父要如何看待他?
老皇帝被勒得有些透不过气,仰头才记起这里正是听珠阁大殿,自诩有神灵庇佑,呵斥道:“逆子!举头三尺有神明,你胆敢当着必应娘娘之面,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