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如青都不必说自己要去炼丹房看望颜筠谦,就算他只说要出怀竹院,都不知降香这丫鬟要怎样百般阻挠。
毕竟她是领了颜筠谦和佩兰的命要牢牢看好他,旁人的话一概不必理会。
不过稚景的话似乎远比这侯府里任何一位主子都管用。
降香对稚景的态度宛如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惧意,没有分毫讨好的意味,竟让言如青觉得她站在前头领路只为谋生。
言如青忽然悟了为何稚景让自己好好想想,为何除了颜筠谦以外任何人都默认她是听珠阁的人。
就像不会有人去冒充皇帝那般,自然也不会有人敢假扮会显灵的神明。
“您在想为什么我的话管用?”稚景同言如青并排走着。她特意压低了嗓音,一时嘶哑得没了女性的柔媚,缓缓道,“显然您还是不知道听珠阁到底是什么地方,不明白必应娘娘和我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不过您很快就会知晓了。”
倒不是稚景乐意把什么事都说得隐晦,只是她不得不这么做。
许多事她都只能说个一知半解,剩下的都要看言如青能不能自己悟透。
毕竟改人命数有违天道,言如青这不知何方尊驾的神仙命格更是碰都碰不得。
再者,稚景本就是领了听珠阁那位的命令才不得不做这苦差的,她可不想中途折了修为还要受天罚。
不过已经有人去做这种蠢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