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就等今日见分晓,既然还未得定论,那么这侯府他不得不出,这听珠阁楼他是非去不可。
言如青在院里晃了一圈,一切如旧,不觉有什么异常。想起稚景说“进出侯府并非难事”,也不知她要用何种方法帮他出侯府。
稚景精打细算就为今日,必然舍不得让他的第一步折在出不了侯府这一关上。
只是用早膳时不见降香,布菜的下人换成了守夜的小厮。言如青见他还算面熟,办事也还算利索,随口问起了降香如何,“今日怎么不见降香姑娘?”
“她似乎受了风寒,说自己浑身筋骨都酸痛得厉害。”小厮老老实实地答道,“不过她倒是没发热,就是今日没力气做活了。”
言如青心中倏然明了。
降香本就领了佩兰和颜筠谦的令要看牢他,有了他私逃去开坛道场的前车之鉴,降香这几日把他看得更紧了。看来是稚景在暗中推波助澜,使了些小功夫。
言如青面不改色地点点头,待用完早膳后又煎了一帖药叫别的丫鬟给降香拿去。佯装无事,又坐在屋内翻阅起了那些讲玄学道法的书。
敬灵侯府不缺书,更不会缺讲玄学道法、如何成仙的书。
言如青本以为自己把这些书啃懂要花上小半辈子,可他学得快到出人意料,简直是无师自通,那些书中的符阵星象只扫过一眼就仿佛在他心里扎了根。
他甚至能觉察出书中哪些记载是有误或是有纰漏的,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,可愈看愈觉得恰是如此。只是最近在看《天皇至道太清玉册》,这本书写得详明正统又分了好几卷,叫他也得埋头苦啃两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