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如青来不及再做反应,松手便把怀里的墨池往前一掷,转身撞门。伴随着一声惊厉的猫叫,墨池就直勾勾冲着稚景的面门扑了过去。
“言公子一见面就送我这份大礼,未免太客气了些吧?”墨池被稚景稳稳接住,吓得不敢轻举妄动,叫都不敢再叫一声。稚景顺了顺墨池的毛,柔声道,“您自己送上门来了,我又怎会轻易放您出去呢?”
恰如稚景所言,门就像设了禁锢一般,听不到院中肆起呼啸的风声,仿佛言如青误入了一片与世隔绝之境。
“姑娘这是何意?”言如青沉声问道。
“我记得颜小少爷对您说,我不是必应娘娘的人,其实是别派权谋遣来抓侯府把柄的,是不是?”稚景用力接过言如青攥在手里的烛台,轻轻搁在一旁,道,“您似乎也信以为真了。”
“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”颜筠谦与他谈论此事时,稚景显然不在侯府。
稚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墨池,道:“因为我不是人,自然有手段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倒是言公子,你可曾想过,为何只有颜小少爷认定我不是必应娘娘派来的人,做法那日三皇子不曾疑心我,而侯府众人也不疑心我呢?”
“你是说,筠谦这么做别有目的?”
稚景并未否认,佯装出一副幸苦委屈的表情,把双眸眯了起来,继续自顾自地说:“您不用拿出兴师问罪的气势来问我。
我可是一片好心啊,必应娘娘最近忙得不可开交,可祂百忙之中也不忘叫我好好关照一下您。”
“关照?”
关照他?
稚景明明就是被派来监视颜筠谦的,怎么会被必应娘娘遣来关照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