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如青倏然想起少年昏死前最后交代自己的话:您一定要一口咬死了说自己是我师父,曾有恩于我。
言如青不懂颜筠谦让他这么说的缘由。眼下无人帮衬,在这府邸里一言一行都只能步步为营了。
他明面上依旧不动声色,将目光向大堂内投去。
正殿门的上首主位空出,右侧的太师椅上已然坐着一个青年,身侧还站着一个仆人打扮的少年。
青年身着一件玄黑锦袍,银冠束发,似与言如青年龄相仿。一张俊逸秀美的脸上映透出病态的白,不带一丝血色。
想必也是某家名门望族的少爷,只是今日拜访没赶上好时候。
青年也注意到了丫鬟身后的言如青,微微转身侧目。
“参见少国师。”那丫鬟不轻不重地朝青年行了一礼,语气中带着些许敷衍,“侯爷现有要事在身,求丹一事,还请您稍安勿躁。”
“无妨。”青年不恼,只淡然一笑。
少国师?
言如青双眼微眯。想起以前为了养病,同他住在一个村里,可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“国师之子”。
只是提到过几次今日就遇见了,凡事真有这般凑巧?
他又从丫鬟的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了“求丹”二字。
颜筠谦说过,到侯府吃颗丹药就能治好毒伤。他只当是颜筠谦为了让他放宽心,故意说的胡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