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霄阳周身一阵阵的发冷,听着这温柔到了极致的话,竟是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周身冷汗出的太多,将头发也浸湿了几缕,被程渺温柔的绕到耳后。
秽怨缠绕上了封霄阳的全身,像是妖冶又诡异的藤蔓,将青年线条优美的上半身强制性扯在空中,黑色与白色相映衬,美的惊人。
那道莲纹深深烙在了封霄阳的心口上,随着他的喘息不断起伏着,像是波涛中一朵上下浮动、被雨滴打的不断颤抖的墨莲。
程渺几乎是痴迷般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,食指顺着莲纹的纹路轻轻勾画,声音虽轻,落在封霄阳耳中却似有着千斤重,将他所有的妄想尽数打碎:“师兄,我早已不是那个虚怀宗上抱着剑同你讨论术法的少年了。”
封霄阳心神俱颤,想说些什么,最终却只是微微张开了唇,而后无力又无望的放弃。
浑身上下无处不疼,身躯像是被人从中生生劈开、拦腰撕裂般,疼的几乎要刺骨。
他早该意识到的。
一个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错误的——更何况程渺是打定心思觉得自己没错。
无法解释、无力争辩,封霄阳心中那团憋屈至极的火烧的更盛,却被更深重的挫败感与失望尽数吞没。
他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,浑身上下都浮着不受控制的、病态的薄红,冷汗裹了一身,黏腻的厉害,自己不用看,也知道该是个狼狈到了极致的姿态。
“是你这样说的……”封霄阳哑着嗓子慢慢出声,“程渺,我从前不这样说,是因为觉得你还有的可治。还……”
还存着几分有些幼稚的幻想,觉得他们两人还能回到从前的状态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