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从前为他赴死、百年前又遣他去采冰花一般,做下精细妥帖的算计,而后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。
他不是不爱,只是将自己的爱意看的太轻、又将旁人的意在心中放的太重,总要营造出一副自己理智清醒无比、并不把情爱当回事的假象,骗着骗着,自己也就信了。
却总是难受着、憋屈着,也痛苦着的。
他的师兄,其实是很渴望身旁有一个踢不走踹不开的人陪着赖着、在他每一次要脱身离开时赶上来,握紧了他的手不撒开的。
可那份等着他追上来的容忍与纵容,全都是因为封霄阳还爱着、还在意着他。
程渺又正是因为知道他的师兄依旧爱着他,才更不敢将那些自己做过的事都讲出来。
他不敢去猜封霄阳对他的容忍度还有多少,更不敢去赌封霄阳对他的爱能经得起多少消磨,他怕极了这份由封霄阳赐予的爱意再被他毫不留情的收回去,所以只好继续瞒着、继续憋着。
他二人之间的情意,永远是不太对等的。
程渺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几段孽缘,对象全是眼前这个人,还几乎全都没有什么好下场,并不知道该怎么去正儿八经的谈一场恋爱,因而经常犯傻,好在他师兄实在对他纵容过了度,愣是没折腾出什么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