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笑着摇摇头——师兄都已经死了,死人怎么会有思想呢。
所以我还是非常理智的,程渺撑着头,垂眸望着高台下来来往往的修士,带着笑意在心中想。
只不过是想将自己许给一个死透了的人罢了。
我只是个自私透顶的人,即便你死了也要同你绑在一处。
他的爱恨仍是扭曲对换的,他自己却觉得并不妨事。
不管是爱是恨,都是刻进了骨子里的、浸透在血肉中的在意,不是么。
更何况,那个被他刻进了骨子里的人,已经死了。
“我还希望更恨他些,恨的他从坟里爬出来才好呢……”程渺闭了眼,向后靠坐在大红的座椅上,唇角仍是勾起的。
他本就不是个极冷极傲的性子,过去大多时候冷着脸,一是总下意识的警惕着,二则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人值得自己笑脸相迎。一来二去的,便也忘记了该如何笑了。
现在不需要警惕了,却也没了那个值得的人,程渺却忘了自己当初究竟是如何摆出一张冷脸的,便只好笑着。
这场跨了百余年的回请极为盛大,比当初魔界那场,所请的人还要多些,到场的人却已不足当年的数目——缺漏的人要么死在了这百年时断时续的战争里,要么就死在了程渺的剑下。
程渺却很满意。
他将整个虚怀峰上的冰雪全化了个干净,种了层层叠叠的各色桃花,又寻了无法计数的红绡来,将整个虚怀宗都打扮的喜气洋洋,还从凡间请来了最富盛名的鼓匠。
自己也穿上了套喜服——虽说是喜服,却只是套绣了金丝龙凤的红色锦袍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