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景曜随意拍了拍甘乌的脑袋:“你不会真以为你师尊有那么好心吧?甘乌若不是有着这个身份在,怎么能在虚怀宗上活下来呢。”
“而我……”前魔尊的脸上并无多少恨意,更多的则是些一言难尽的神色,“我当年玩脱了。”
甘乌被他拍的差点咬到舌头,敢怒不敢言的又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其实不是什么半身龙血。我是自洪荒时期一直活到现在的,唯一一只烛龙。”
苍景曜的脸色有了些发青的趋势:“你也知道烛龙这东西,说是能看透天机、能窥探三界,实际上只是对时间的掌握稍微强了些、并且能同时观察到无数个世界的动向,算出概率最大的可能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“比起说我是预言者,更妥帖的说法应该是万千平行世界的观测者。”
“我能看见的东西,是按照我如今所处的时间而决定的。也就是说,在时间线上,我根本看不到你未来会做什么,但我能看到无数有你也有我的平行世界,每一个世界都会衍生出自己的变数。”
“有的世界里你现在已经疯了、有的世界里你现在还跟那魔尊一同在别的界面逃难。对你来讲,这是截然不同的事,可对我而言,这些平行世界里的我都活了同样的年岁,一分、一秒都不会差。”
“这些平行世界的你说是你也是你,可说不是你却又确实不是你。”苍景曜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,“因为我的时间线理论上有无数个,可你现在却没法超出自己的时间线,我这么说你能懂吗?”
程渺沉思片刻,半晌后点了点头:“所以你所能看见的‘未来’,其实就是无数个‘现在’拼凑而成的一种对未来的猜测,对么。”
苍景曜毫无一点身为前魔尊的架子,猛点头:“对啊对啊。所以我那其实根本不算堪破天机,我就是拿了个骰子抛点数,然后算每一次的概率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