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去了两界边缘,也不至于连他的讯息都不接吧?
闻鹤才手上灵光一闪,自灵戒中摸出了件东西:“你小师叔将这枚铃铛留给了你,并……告知了我些他查出的事情。”
正是程渺自李致典身上寻见的那枚铜铃。
“这铃铛是宗中所出,从前属于一名低阶修士,名为萧扬。师弟不知为何,与他处的不错。后来这位弟子与门中掌事结仇,被派去妖界执行任务,再未归来。门中见他名牌已灭,便划去了他的名字。”
“而这一切,恰巧是在你渡劫成功、却沉眠了足足好几百年时发生的事。”
程渺的眸子猛然睁大——他想到了一种可能,却全然不敢相信。
“我与你师叔当时都以为你是在渡劫之中伤了本源、陷入沉眠,却未曾料到,你竟是在那几百年中度了场红尘劫。”
“据师弟所言,魔尊似乎对这枚铃铛也有这一种莫名的熟悉感,可那萧扬的名牌也的确是灭了。”
闻鹤才闭上了眼,低低叹出口气来:“若我猜的不假,那封霄阳便可能是这萧扬的转世,甚至有可能便是当初那个死里逃生的萧扬。”
“你似乎知道的更多些,可能看出魔尊的身份?”
程渺下意识便要说出那三生树上挂着的红布,与那句含混不清的师兄,却在触及到闻鹤才目光时的一瞬间打了个激灵,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憋了回去:“我也并不知道些多的,只是在接触到这铃铛后,脑中多了些零碎的记忆。我也曾询问过魔尊,可他似乎并未有过与之相关的记忆,对于这枚铃铛,也只是隐隐有些印象而已。”
他知道闻鹤才能看出自己有所隐藏,索性豁了出去:“魔尊只是将我当个玩物而已,即便是真有什么,怕是也不会对我说的,更何况这物事中的记忆当时并未查明真伪,我也不敢全部说出。”
程渺几乎是下意识的将那些疑虑都藏了起来,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做,只隐隐有种感觉,告诉他眼前的人不可轻信,即便他是自己曾经的师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