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比韭菜还青的程渺:“……”
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想,萧予圭有些时候,实实的不是个东西。
程渺被那几乎能将他一身衣物扒个干净的眼神看了好几天,直到他再度夜间被隔壁院里的鬼哭狼嚎吵醒,觉得忍无可忍、要拿着剑上门去讨个说法的时候,萧予圭主动来了。
还是带了东西来的——萧予圭少见的正经了神色,手里抱了一堆典籍,敲开了他的门,义正辞严的对着黑沉了脸的程渺说:“师弟,我近些日子里在藏书阁中翻出了些术法,都是适合你修习的,今日想同你谈论一番,你可愿意?”
程渺连句“不愿”都不想说,脸一冷就要关门,谁知萧予圭比他反应更快,早将一只脚伸进了门中,强行挤开了本该合上的门,面上仍是八风不动的一片义正辞严,眼里却是带了笑的:“师弟果然求道之心恳切,师兄今日必然要同你好好谈论一番道法!”
说着身形一晃,便已到了程渺身后,待到程渺转过头去的时候,那个浑不要脸的东西已经将典籍铺了一地,甚至还抻开了身子,躺在了那张程渺极为眼熟的藤椅上。
见程渺看过来,居然还撑着城墙般厚的脸皮向他挥了挥手:“师弟,你怎么不来一同论道?这几本典籍可是我为你精心挑的……”
程渺:“……”
他没有萧予圭那样厚的脸皮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最后狠狠咬紧了牙,冷着脸拿起自己的霜落剑,转身就走。
你不走,那我走总行了吧?
萧予圭看着那个愤然离去的身影,最终还是没憋得住笑意,躺在藤椅上笑成一团,笑到最后却是长长一叹。
他的小师弟,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,还擅自做出了个不大成熟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