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予圭轻啧一声,开始争辩:“就不许你师兄我有点别的私生活了?你没见着的时候多着呢。”
谁知道程渺看着他的眼变得更加复杂了,似乎是有些不忍,哄孩子般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:“是啊,桃花多的很,每一朵都能让师兄受一身的伤,然后晚上还没地儿睡,只能过来蹭我的床呢。”
萧予圭:“……”
这小子这些年嘴皮子当真是磨利了不少,连师兄都敢调侃了。
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狠狠在程渺头上敲了一记,磨牙道:“小小年纪不学好……大比到时候要好好表现知不知道?你师兄我可是将全身的钱都压到了你身上,压你能一举夺魁。若是你败了,那接下来一整年,咱们两个都要靠后山的雪水过活了。”
程渺颇为无奈的扫了他一眼,心道自己再怎么样,还不都是自己这师兄教的,看着萧予圭满含期待的神情,却又起了些戏弄的心思,低声道:“先前觉得是该夺魁,如今听了师兄一言,师弟却是觉得,这魁首之位,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。”
“师弟觉得,比起那魁首之位,还是看见嘴挑事多的师兄喝上一年的雪水更有趣。”
萧予圭又在他头上敲了一记,一双眸子装模作样的瞪圆,嘴角却是噙着笑的:“原先我以为你只是不要脸,如今居然是连你师兄我都不要了!程小渺你是又想去抄那清静经了么?”
程渺捂着额头只是笑,一双眸子里全没了对外人的冷意,满盈着的都是如春水般的少年情意。
两人在院中闹够了,终是歇了玩闹之心,一同躺在院中的白梅树下,透过稀疏的梅枝看虚怀宗上云气起伏、仙鹤起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