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所有挑战,我萧予圭,奉陪。”
山中无岁月,虚怀宗上的日子也如流水一般走的绵延细长。
萧予圭只觉得是过了一睁眼一闭眼般的功夫,程渺便已拔长了身量,竟只比他低上半个脑袋了。
性子却像是没怎么长,总喜欢时时黏着他,时不时还会睁圆那双精致的眸子,沉默里杂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,小心翼翼的盯着萧予圭看。
他向来是个抵抗不住旁人这般对待的,往往一瞧见那落水小狗般温润又委屈的眼神,心中都软的不像样子,恨不得把这小东西宠到天上去。
程渺是个极为知分寸的,即便知道自己这师兄对他特别,却也不会恃宠而骄的生出什么事来,用着那样可怜巴巴的眼神说出的,也都是萧予圭本就想为他做的事。
如此懂事,倒是引的萧予圭对他更加喜爱起来,只觉得这孩子当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儿不好,连那张冰块儿般僵硬的脸也招人喜欢的很。
他全然忽略了程渺对待旁人时截然不同的态度——全虚怀宗上下都知道掌门收的弟子是个与他师父如出一辙的冰山,惊才绝艳、面容精致,却总冷冰冰的不愿与人多话——还一心一意的感叹着,程渺这小东西这么小便如此会关照人,还不知日后大了,该会是个多么招蜂引蝶的情形。
程渺那冷冰冰的态度不分男女老少,对除了萧予圭之外的人全部倾情放送,这“以外之人”甚至还包括他的碎嘴小师叔。
虞清道不喜俗务,常年在外晃荡,却是个极为喜欢八卦的,但凡这修真界哪里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,必然能瞧见他的身影。
闻鹤才收了徒,还是个自凡间寻来的小儿,这自然是一等一的八卦,值得虞清道放下修真界那些吃不完的瓜,冒着被自己师兄扣在宗里处理政务的风险,特地回来转上一圈。
他偷偷摸摸的进了弟子居,正巧碰上程渺如往常一般坐在院里等萧予圭回来,还以为是自己这位师侄得知了自己回来的消息,早早为他做了准备,便刻意触动了程渺设下的阵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