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师兄要是因此伤了呢?”
萧予圭一怔:“我?不必在意我,你师兄早习惯了,不过就是断几根骨头,也不多疼。”
程渺听着他没心没肺的声音,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。
连自己也不在意,却对自己紧张的不行,一点儿小伤也能心疼的手足无措,甚至于将那些极难施展的治愈术法都用了一遍。
师兄啊师兄,你实在是……
他按下脑中泛滥的思绪,低低的应了声嗯。
萧予圭睡了一天一夜,头疼好了多半,却将程渺折腾的断了几根肋骨,身上再怎么舒畅,心里也变得有些不大舒服起来,一时间竟想起了闻鹤才说他的那些话,眸色顿时暗了几分。
或许真如他所说,自己这样的东西,是不配被人疼、更不配疼别人的。
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。
为什么要与程渺接触呢?
分明当个神出鬼没、只挂着名号的师兄便好,为何要与程渺走的这般近,要让程渺开始在意起来自己呢。
程渺对闻鹤才来讲是特别的不假,可谁又能确定,闻鹤才当真不会对程渺出手?
闻鹤才似乎只想让他变成一个好用的物件,却不知为何并未清除掉他所有的记忆与灵智,只是不断的在他做出一些不像把刀该做的事后施以惩罚——这件诡异无比的事,萧予圭早就意识到了。
他不信闻鹤才留着他的灵智是因为手软,只觉得这人定是还有旁的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