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吃过了。”程渺见他吃的尽兴,脸上虽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,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遮不住,“师兄若是喜欢,我以后便日日给师兄做。”
萧予圭伸向小菜的筷子在空中顿了顿,看向程渺的目光中多了几丝复杂之色,轻咳一声,道:“还是不必了吧。你晨起要练剑,做这样的事太耽误时间。”
这小子说的话做的事都太亲密,远远超过了萧予圭心中那道自己划出的、将自己与他人分隔而开的界限,他虽享受着这从未感受过的依赖与关照,却又打心底里有些不自在。
他二人之间不该这样,可究竟该怎么样相处,萧予圭自己也说不好。
萧予圭本想从小事做起,慢慢与他划清界限,却见少年那亮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,像是只受了委屈的白兔子般垂下了脑袋,淡色的唇似是也苍白了几分,低低的应了声“哦”。
虽然没做错什么事、但看着程渺这副模样,莫名其妙开始良心不安的萧予圭:“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萧予圭的错觉,他好像还从那短短的一声“哦”里听出了些哭音儿。
本就不大牢固的心防彻底倒塌,萧予圭果断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饭:“当当当然,你要是能安排好练剑的时间,就随你去了。”
说罢在心底痛斥自己的毫无节操。
程渺黯淡下去的眸色“唰”的又亮了起来,萧予圭几乎能看见他身后那条简直能摇出花儿般的狗尾巴:“那师兄明天想吃些什么?我提前备好,等师兄回来。”
我什么时候说过明天还回来了——萧予圭看着程渺兴致勃勃的一张脸,这句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,最后只得埋头刨饭,闷声道:“你随便做。我回来的一般都很晚,不必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