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走,便出事了。
封霄阳察觉到的时候,那如潮水般的大批魔人已然将小城围了个密不透风,赶忙摇了铜铃报信,而等到他赶到小城之时,正好听见了浮空门大阵彻底崩溃的声音。
他眼下疼的厉害,迟来的感受到了一股浓烈至极的忧心与愤怒,与无尽的杀意。
都说深情入骨,即便斩了情丝也断不了情绝不了念,封霄阳终究还是没抵得住这份汹涌而来、持续了数百年的情感,当下便发了疯。
他握着那柄夜虹长刀,只身一人杀光了进犯的所有魔族,却再辨不得敌我,将整座浮空山上的人屠了个干净,只留下那个一身白衣、倚在桃花树下的人。
铜铃响的急促,刺的封霄阳耳膜生疼,他却全然看不见眼前的任何景象,只是下意识觉得杀了这个人便能让自己的小师弟平平安安,又因满山只剩了最后的一个人,起了些猫儿般要玩弄猎物的兴致,从半空中落下来,握着那柄长刀一步一步走向树下的人。
“萧扬。”
封霄阳脚步一顿,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,露出个浅淡的笑——他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些什么,也不明白他脸上为何会露出那样奇怪的神情,只觉得这个猎物比先前杀的那些都要生动不少,会做出些除了惊恐喊叫之外的反应。
他舔了舔唇,决定亲手扼死这最后的一只猎物,然后去找自己记挂了许久的人。
然而他记挂的人究竟是谁……封霄阳自己也想不起来了。
他慢慢走近树下一身白衣的人,轻而易举地握上了那人的脖颈,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