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瑾禹伸手摸了摸胡点芳的头,看着带下的几缕华发,微不可查的咬了咬嘴唇。
他抬手把那几根头发在火盆里烧了,俯下/身盯着胡点芳那双掩不住竖瞳的眸子,声音轻的像是在呢喃:“我最后问你一次,骚狐狸,你爱的,究竟是清凝,还是鬼母。”
胡点芳望着他的眼,忽的笑起来,连咳带喘的出了声:“那不……咳咳……都是一样的么?”
张瑾禹眼中那仿若星光的一点烛火,忽的灭了。
他坐回轮椅上,冷声道:“你该知道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十二年了,该醒一醒,看看自己的本心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张瑾禹再不想看那缩在锦被之中、一阵一阵发着抖的人,摇着轮椅出了门。
冷风刮过,关门声响,屋里没了人,胡点芳瞬间便觉得更冷了些,将自己又往锦被中缩了缩,慢慢闭上眼。
本心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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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霄阳说完了那一句,相当满意的看见陈凡的身体僵住了。
慕风欲几乎是瞬间便回了头:“先生,你我正处险境,这些闲话还是莫要说了……”
“哎,贴、身、侍、卫如您,怎么能这么说呢?”封霄阳微微一笑,“我是真想听听陈修士对自己做出的事,如何去想,毕竟您几十年前,还正在这地方的皇宫里当皇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