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那般难看,却又死活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,明知是强求、是越距,却也咬着牙说出了那句话来。
他封霄阳纠结了这许久,又在不自知间付出了一颗心去,若是连一夜春宵都求不到,也太亏了些。
只一次就好,只一次就够。
过了这一夜,他再不会打扰程渺半分。
程渺半晌没说话,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,定定看着他。
而后缓缓地叹出口气,伸手抚上封霄阳的脸,轻声道:“……你哭了。”
封霄阳一愣,紧接着便察觉到了脸上的湿意,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定然极为难堪,索性拍开程渺的手,胡乱将脸上的泪痕抹了抹,怒道:“干你何事?”
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哭出来呢。
可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,越是擦越是涌的厉害,封霄阳尝试了无数次,也没成功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。
看见程渺同虞清道走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哭,听见程渺要他解莲纹的时候他也没哭,可程渺那替他拭泪的小动作,却是不知为何戳到了泪腺,顿时便止不住了。
他甚至连声音都压不大住,一边咬着袖子一边轻声抽气,跪坐在程渺腰间,整个人都抖的厉害,想躲到什么没人的地方去,偏偏腿上抽了筋,怎么也挪不动,只觉得真是丢人丢到了阴曹地府里去,干脆别活了算了。
“七年前,乘风道人曾亲口说过将我从虚怀宗弟子谱上除名,从此我便只剩了程渺这一个名字,再不是那虚怀剑尊程逸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