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娘。”他轻轻笑着,“我等了好多年了,才等到这个机会,不夸夸孩儿么?”
少年本就是个略显惨白的面色,如今被那密室中的火光一照,更显得可怖起来。
密室中的几人听了这话,顿时骚动起来,不断发出痛苦的呜呜声,彼此粘连着、撕扯着。
张瑾禹看着密室中的物事,用着温和无比的声线轻声道:“你们不配这张人皮,所以我把你们的皮都扒了,做了那纸人。”
“事实证明,那纸人比你们好用的多,至少知道笑,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……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人呢。”
他又笑了一声,尾音被咳嗽吞没,似是再不愿看密室中的东西一般,伸手一指,便有道鬼火飘入密室内,空气中瞬间便多了些焦糊气味。
密室封闭,将痛苦无比的哀嚎掩藏。
张瑾禹坐回轮椅上,咳个不停,似是耗费了全身的气力一般,连指尖也动不了半点。
轮椅忽的被人慢慢推动,身后传来道柔媚至极的声音:“怎的又在这臭烘烘的地方呆着?不怕沾上了臭气,娘不要你了么?”
“骚狐狸……你不是我娘。”张瑾禹闭着眼轻笑,“你也是够丢人的,出去一趟,没了四条尾巴,屁/股后面光秃秃的,瞧起来就像那没了毛的鸡一样可怜又可憎。”
胡点芳娇笑一声,伸手轻轻在少年肩上揉按:“奴家是可怜你小小年纪便亲手杀了爹娘,当真不知好歹。”
“不过你也是厉害,居然能惹到那样的人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