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霄阳好悬没吓断了气,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,对着台上那个看起来像男人些、正对他张口笑着的纸人回了个八颗牙的标准笑容,同时暗搓搓的放了点魔息出去,打算看看那纸人身体里究竟是个什么玩意。
闹鬼是吧?
他好歹也是这三界中最大的魔头,还治不了个鬼了?
魔息触碰到纸人,正要施加压力,将这两个纸人压成个纸片儿,封霄阳却是一愣,险险将魔息收了回来,抿了抿唇,皱眉打量着台上的那两个纸人。
怪了,看起来的时候没感觉,怎么魔息一碰到那纸人的身上,那感觉就跟碰到了个活跳跳的真人似的?
那纸人分明只是一个空壳子,可魔息探入的一瞬间便传来了与常人身体无异的质感,甚至封霄阳还能隐隐看出这纸人身体挺好,浑身上下的精血都运转的不错,是个富贵人家的样子,只是可能近来操劳了些,有些气血虚亏之象。
但那分明就是两个纸人啊?
张瑾禹说了“家父家母现将家中怪事介绍一番”的话,自己便转着轮椅默默的滑到了一旁,做出个认真倾听的样子来。
可纸人怎么会说话?那被他称为“父母”的两个纸人呆呆的站在台上,面上的诡异笑容越扯越大,气氛也是越来越诡异。
偏偏张瑾禹还在一旁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装相,甚至最后还握紧拳头轻声叹了口气,是个忧心忡忡、却又无力回天的面相。
似是时钟到了点,原本敞开的院门猛地关上,发出哐当一声响,惊的封霄阳浑身一颤。
不知从何处刮来了阵阴风,一丝丝一缕缕地往人袖口领子的缝隙里往进钻,那古怪至极的童谣声也是越来越响,演变到最后,竟似真有个小儿躲在院中不知何处,看着院中所有人一边偷偷的笑着一边哼唱着童谣般,声音却是越来越嘶哑,像极了古怪的笑声。